悼念陈允老师
我与陈允老师相识已近二十年,这段漫长的岁月里,从师长到与他成为同事、朋友,亲身感受到他身上那份独特的魅力。他不仅是一位杰出的音乐家与教育家,更是一位令人钦佩的模范。
从最初的师生关系,到后来成为良师益友,他始终以自己的言行影响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他的领导风范、教育责任感和无私奉献精神,让每个人都深感钦佩。无论是作为导师,还是作为同事、朋友,陈老师总是用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以身作则、立德树人。他从不高谈阔论,却总能以自己的行为感染每一个人,启发我们追求更高的艺术境界和人生目标。
陈允老师对音乐教育的执着追求,不仅体现在课堂上,更融入到他与每一个人的日常交往中。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散发着一种艺术家的光辉和教育家的情怀。他对学生的严格要求与无限关爱,让我们既敬重他,又深深感激他的引导。在他身边,我们不仅学会了如何演奏音乐,更学会了如何做人。
陈允老师身上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那是一位真正艺术家和教育家的力量。他的离去,不仅让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导师和朋友,也失去了一位时刻指引我们前行的榜样。但他的精神和教诲,将永远铭刻在我们心中,激励我们继续在音乐与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还记得当年与陈允老师一起演出的时光,那些共同走过的舞台岁月,总能让我从他身上学到无穷的知识和启发。尽管我们演奏的是不同的乐器,管乐与弦乐有着各自的特点和技巧,但音乐的本质却是相通的。陈老师对音乐的理解和处理总是那么细腻,细致入微的音色把控、严谨的音乐态度和高超的技巧,仿佛每一个音符都蕴含着深刻的情感。
陈允老师从不吝啬分享他的经验,不管是对年轻的学生,还是与他共事的同事,他都乐于传授他对音乐的深刻见解。在他的带领下,大家在音乐的旅途中获得了无数宝贵的收获。那些与他一起演出的岁月,不仅提升了我们的技术,更让我们领悟到什么是真正的音乐精神。
陈允老师的离去,不仅让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导师,更失去了一位在音乐世界中永远引领我们前行的灯塔。但他所传递给我们的音乐精神,早已深深根植在我们的心中。每当我们站上舞台时,耳边仿佛仍能听见他温柔而坚定的指引,心中涌动着他为我们点燃的音乐之火。
陈允老师的一生,真正诠释了何谓为人师表、无私奉献。虽然家离学校很远,但他总是第一个到达,6点多的清晨,校园里便能见到他熟悉的身影。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上课时间,年迈的陈老师每天清晨5点多便早早出门,风雨无阻。他从未抱怨过路途的艰辛,反而总是微笑着迎接每一个学生。
我曾有幸与陈老师聊起过这个习惯,他平静地说:“路远不怕,怕的是耽误了孩子们的课。”他对教学的责任感令人肃然起敬,对学生的爱护更让人感动不已。每天的早出晚归、几十年的坚持,他用行动告诉我们,真正的教育家不仅是传授知识,更是以身作则,教会学生如何做人、如何对待生活。
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陈老师用最朴实无华的行动,将无私奉献和对教育的热爱深深烙印在每一位学生的心中。他的离世让我们倍感痛心,但他的精神和付出将永远成为我们心中的丰碑。那些清晨的校园,那些他匆匆赶到课堂的身影,将会在每个学生的记忆中长存,成为他们前行路上的力量。
陈允老师的离世,犹如一颗璀璨的音乐星辰悄然陨落,令我们心中充满无尽的悲痛和怀念。作为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他不仅在音乐领域中造诣深厚,更在教育和艺术传承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热情。无数学生在他的悉心教导下,不仅学会了如何演奏乐器,更懂得了如何通过音乐表达情感、感悟人生。
陈允老师始终坚信,音乐不仅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一种灵魂的语言。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生活中,他总是以一颗无私、温暖的心对待每一个学生,耐心地指导、倾听他们的困惑,给予他们力量与信心。陈老师那慈祥的面容、和蔼的微笑,仿佛总能带走学子的焦虑,点燃他们心中的希望。
他的每一次演奏、每一句教诲,仿佛都凝聚着他对音乐和生命的深情。他用音符架起了学生与艺术的桥梁,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何为真正的艺术家精神。他的离去,让我们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导师,但他留给我们的音乐灵魂,将永远在时间的河流中回荡。
今天,我们怀念陈允老师,不仅因为他是音乐界的教育家,更因为他那颗永远为学生和音乐燃烧的赤诚之心。愿您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奏响美妙的乐章,愿您的音符在天际回响,伴随我们永远。
陈光
惊闻陈允老师离世,我深感悲痛。陈允老师的一生都在为中国交响乐、中国室内乐付出和奉献,为中国的交响乐及音乐教育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很多中国交响乐发展的重大事件中都有着他的身影。
陈允老师参与了中国青年交响乐团,中国爱乐乐团等知名团体的组建,担任过爱乐,国交,青交,新加坡,中国澳门等乐团的首席。他把他丰富的演奏经验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学生,自2000年来学校任教以来,为学校培养了大批的优秀人才。他与于兵老师共同指导的琥珀四重奏曾获得墨尔本亚太国际室内乐比赛最高奖,创造了中国四重奏的历史。陈老师为人谦和,永远充满活力,他对音乐对室内乐的热爱深深的感染着学生们。很多学生因为上了他的课而萌发了对重奏的热爱。他的离去是我们系我们学校的重大损失,也是中国交响乐,室内乐及音乐教育业的重大损失。我们深刻缅怀陈老师,音容笑貌永存!
刘洋
悼念陈允老师
噩耗传来震惊不已,陈允老师的离开让我彻底的陷入无尽的悲伤与怀念之中,彻夜难眠,脑海中尽是与他的在一起的那些情景。
那年我在附中参加了普斯茅茨国际四重奏比赛国内选拔赛,陈允组凭借超强的实力取得第一名,听着他们演奏的巴托克,贝多芬,舒伯特等乐曲感受着他们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完美的技巧,光芒四射的演奏风格,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弦乐四重奏带来的巨大震撼。
回国后在室内乐教研室与陈老师一起担任教学工作多年,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关心与支持,他既是我的兄长也是大师兄,我们共同分享着那段快乐的时光。每一组重奏我都会请陈老师来辅导指教。每次他都会欣然同意并且全力以赴的给学生们认真讲解,常常上课到晚上10点多。那种对艺术的忠诚,热爱,毫无保留的奉献精神深深地影响着我,令我由衷的钦佩与感激。
多次与他一起演出,有他在音乐会一定轻松愉快一定会很成功,有他在心里感到踏实,人们都叫他大佬,的确是!
谁能想到他会这样悄悄地与我们告别,留下了他那爽朗的笑容。实在是太突然了,无法释怀……
于兵
2024.9.16 北京
甲辰中秋,月下清明
几日来,随着陈老师的离开,许多信息、文章、图片纷沓而至,身边朋友同事皆不胜唏嘘。此刻坐在月下,正应了这句诗:昨日音容今犹在,从此月圆人不圆。
虽然半年前即得知陈老师在与病痛抗争,但接到电话的瞬间还是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无法接受生命之脆弱,告别之突然;无法接受再也不会见的再见,再也没有了的下学期见;无法接受好像总会在那里的人,却真的永远都不在了。
而此刻,当想要写下些文字来纪念和缅怀,却发现词穷到不知该从何时记起。认识陈老师20余年,开始是师生,后来成同事,既是师出同门的大师哥,又是在一个教研室工作的前辈,多年来,一起拉乐队、一起排重奏、一起教学生,业已成为良师益友。仿佛在这一路走来的很多时刻,都有着陈老师帮扶、支持、陪伴的身影,细碎到数不清多少次,又平凡到记不清哪一次,可回忆起来,那些温暖的、坚定的、乐观的、宽容的瞬间却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浮现于眼前。相信身边许多朋友都会有同感吧,这是否才是真正的,润物细无声?
和陈老师一同工作的这些年,我们无不被这些细微之处,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教学勤勉而享受其中,这会从他早上的第一条有阳光的朋友圈看见;他关爱学生,这会从他课上那些没练好乐队片段作业却仍充满信心的脸庞上看见;他对工作精益求精而又亲力亲为,这又会在我们无数次名家室内乐团排练时,陈老师笑呵呵地拿出一摞他画好弓指法的谱子时看见;他对艺术饱含热情且不断探索,这更会在我们排练勃兰登堡协奏曲时严谨推敲演奏法时看见……
如今,斯人已逝,天人永隔。这么多的看见,就这样印在了我们的记忆中;而这些记得,一定会成为我们继续前行时,信步而迎的力量。
最好的思念,是认真生活,努力工作。我们会像您说的那样:把工作干好,把生活过好!
丽达
于2024.9
举重若轻、湍流不息
——追忆恩师陈允
陈允先生是中国室内乐艺术和乐队艺术的先行者,作为中央音乐学院教授,他是我与琥珀四重奏的恩师,是带领我们走向音乐深处的引路人。
在亨利·罗斯的《世界小提琴名家》中,他提出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小提琴艺术去向何处?在其中他给了演奏者一段诚恳的建议:“最好成为一个优秀而全面的小提琴家,既是技艺精湛的独奏家兼室内乐演奏家,又是熟谙交响乐和室内乐曲目的乐队演奏员,还是一个能指导各种不同资质学生的教师”。这份建议是无数演奏者的理想,但现实是绝大部分人只能在独奏、室内乐、乐队和教育中选一个,少部分人可以同时占据两个,而能够占据三个位置且都杰出胜任的人,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古典音乐界都是传奇人物,陈允教授就是这样的传奇。
陈老师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投身于室内乐艺术和乐队艺术中的音乐家,也是最早立足于世界舞台的华人之一。在1981年全国弦乐四重奏选拔赛中,他担纲首席的四重奏组荣获第一名。一年后他们在英国朴茨茅斯国际弦乐四重奏比赛中荣获耶胡迪?梅纽因奖。1983年,陈允赴澳大利亚留学,1985年学成回国参与中央音乐学院管弦系室内乐教研室工作。1989年他加入新加坡交响乐团任代理首席和“诚”弦乐四重奏团首席,1996年出任澳门文化司署室内乐团首席、艺术指导。2000年陈允在北京参与组建中国爱乐乐团并任首席、2006年起正式受聘上任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及管弦系室内乐教研室主任。
第一次与陈老师上课是在2007年、十七年前的九月,那时琥珀四重奏才成立三年,与陈老师那丰富的人生经历相比,我们只是一张用铅笔刚刚画上草图的白纸。音乐是合作的艺术,绝大部分音乐都需要与他人合作完成,就像亨利·罗斯所说,无论演奏者选择独奏还是乐队,他们都要熟悉室内乐,否则将无法生存。在陈允老师这代人不遗余力地倡导和推动下,中国音乐界意识到了合作能力对于音乐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弦乐四重奏成为中央音乐学院本科阶段的必修课,而刚刚步入大学的我们幸运地成为陈允老师和于兵老师的学生。
在与他学习前,我对陈老师的过往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中国爱乐乐团的大首席,中央音乐学院室内乐学科的教研室主任,以及一个在业内更响亮的称呼“老大”。那时,我对陈老师的印象源自他在音乐会中的样子:他坐在乐团大首席的位置上,犹如坐镇前线的将军般威严,他的演奏总能带领乐队清晰地刻画出音乐的线条,哪怕听不见声音的人,也能通过他的动作看出音乐的形状。
交响乐的历史与弦乐四重奏的历史拥有同一个起点,它们都是交响思维的载体,弦乐四重奏常被视作提炼的交响乐,而交响乐则是扩展的弦乐四重奏。由于这两种艺术交集甚多,优秀的弦乐四重奏成员往往也是乐队首席的理想人选,比如阿班·贝尔格四重奏第一小提琴Günter Pichler曾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首席、阿特米斯弦乐四重奏的第一小提琴曾任柏林爱乐的首席。在中国,陈允教授是罕见能够同时驾驭弦乐四重奏和乐队首席的音乐家。
实际上,交响乐与弦乐四重奏最相似的部分不是音乐开始后的演奏,而是音乐开始前的起拍。起拍是音乐开始前的预备拍,就像我们唱歌前要先吸气一样。但是与自顾自的演奏不同,在室内乐、交响乐以及一切需要与人合作的音乐中,起拍是决定性的瞬间。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起拍是开头之前的预判,难上加难。在这方面,陈老师无疑是真正的大师。
在与陈老师学习的日子里,我们在不同的作品中学习到了各种各样的起拍,这些起拍不仅在音乐的开篇出现,也出现在每个需要重新同步音乐呼吸的瞬间。有些要果断明确,有些要优雅灵动,甚至有些时候要一边演奏一边起拍,由此不断微调音乐的律动和气息。伴随着我们演奏的作品越来越难,遇到的起拍也越来越难。
有一次我们的课程卡在了一个起拍上,那时的宁方亮不仅是琥珀四重奏第一小提琴,也是中国青年交响乐团首席,而这支乐团正是陈允先生在1986年参与组建的,他本人则是乐团的第一任首席。在那节课上,宁方亮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起拍,正当她为此焦虑时,经验丰富的陈老师拿出自己的琴,绅士地示意宁方亮起身,然后坐在了第一小提琴的位置上,此刻演奏大提琴的我坐在他的正对面。
陈老师行云流水般展开乐团首席特有的演奏姿态,他的微笑转瞬变成威严,柔和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他仅仅是坐在这里就让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他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盯着我们,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刻空间都在扭曲,坐在我右侧的第二小提琴和中提琴已经从视线中消失,我的视野里只有陈老师。在起拍前,他的呼吸变得安静,然后伴随着急促的深吸气,在顷刻间以巨人般的魄力用琴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将我们所有人拉入他的律动中,我的手仿佛被他支配着动了起来,随后我们演奏出了一个强有力的完美和声。演奏完这个音我们兴奋极了,至今我都记得那个瞬间。
弦乐四重奏艺术历史悠久、音乐复杂深刻、作品贯通中外。一位真正优秀的室内乐音乐家不仅要精通自己演奏的乐器,还要充分了解音乐中的每个声部和每个乐器的特性,陈老师就是如此。他总能敏锐地发现我们的问题,然后用高效的方法,举重若轻地解决它。
我记得在与他学习《巴托克第四弦乐四重奏》这类挑战极限难度的作品时,作曲家让弦乐四重奏四个声部的所有琴弦同时奏响,音乐在16个音组成的复杂和声中,不断变换、急速运转。而陈老师能在这样近乎超越听觉极限的段落中,精确地揪出我们演奏中不完美的音符。无论是多么细微的问题,他都能敏锐地发现,然后清晰地告诉我们问题的原因及解决办法。我一度怀疑陈老师具备某种“超能力”,后来当我们逐渐习惯了他的标准后,我意识到这是一种“本能”,一种建立在丰富的艺术经历、长期的严于律己以及对于细节的不懈追求之上的音乐本能。
上课时陈老师一直准确地把握着课程的温度,引领着我们走向音乐的更深处。当我们演奏得过于激动时,他会讲一些音乐中的原理让我们冷静,当我们的音乐略显疲态时,他则会用歌唱引领着我们演奏,在作品最关键的时刻,他的歌唱会转为雄狮般的怒吼,他一个人的声音足以盖过我们四个人全力演奏的琴声。每当我们在陈老师的引领下竭尽全力完成音乐时,我们都会被他心中的火焰点燃。我曾经认为世界上所有的温度都是有限度的,后来我逐渐理解了瓦西里·康定斯基所说的:“一种无限度的红色只能由大脑去想象”。陈老师则让我意识到了世界上有一种无限度的炙热只能由心去体验。
与舞台上的严肃形象不同,生活中的陈老师总是笑盈盈的。从最初与他学习到后来成为他的同事后,每次见面他都会问我们最近过得如何,如果时间充裕他还偶尔会和我们分享一些自己的经历和见闻,说到兴起处神情如同少年。
在教我们《二泉映月》和《情深谊长》等中国作品时,陈老师会谈起他早年在京剧团工作的经历,教我们将中国音乐的传统风格融入弦乐四重奏里。也许是由于京剧团的工作经历,陈老师对于中国音乐的热爱和尊重深深扎根于他的心中。
当我们备战四年一届的“墨尔本亚太国际比赛”时,半决赛要自选一首现代作品。陈老师并没有让我们选择国外作曲家创作的现代作品,而是中国作曲家张朝创作的《图腾》,这部作品的首演就是陈老师完成的,比赛前陈老师还特地邀请作曲家来央音指导我们的排练,这对我们最终赢得比赛起到了巨大的帮助。
陈老师不仅热爱中国音乐,更深深地热爱着这片土地。在我与陈老师共同参加的最后一次活动中,我们久违地闲谈了一会。他从几件琐事聊到了自己的过去,讲述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的艰难处境,他那代人如何一步步从贫困中走出来,再从中国走向世界的往事。当他谈到中国音乐家在海外受到的欺辱,谈到中国人在外遇到的不公时,我能从他克制的语气中听到压抑的愤怒,他所经历的过往岁月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艰辛。正是在这次聊天中,他无意间对我说出了“老大”这个外号的由来,他说:“在新加坡和中国澳门工作的那段日子,我们这些大陆的音乐家都挺穷的,我就经常带着大家出去演出赚点外快,他们就喊我老大,后来不知怎么这个名字就传开了,其实根本没有老大这回事。”我则笑着回应他:“在我们心中您是永远的老大”。在那次闲谈的最后,陈老师在临别前长舒一口气,然后转过头幽默地说:“未来就看你们了”。
从第一堂课,到临别前的最后一面,陈老师留给我的记忆始终是举重若轻的从容。他教给我们的点点滴滴早已和我们融为一体。于我而言,陈老师仿佛并没有走,他是一位引路人,将我们带到音乐世界的深处后,自己安静地汇入中国古典音乐事业的长河中,湍流不息。
杨一晨 、宁方亮
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
院承春秋启雅韵,师恩无言书芳华
很荣幸初入大学能成为您的学生。承蒙您在大学三年的悉心教导,与您上课、聊天的点点滴滴我都铭记于心,感怀于内。
在上课与聊天时您幽默风趣的言语消除了我面对崇敬前辈时的紧张情绪,开朗直爽的性格感染着学生的内心。仍然记得您每日清晨天不亮就到学校,傍晚下课后还会一个人在811琴房教室里练琴听乐队。正如马克吐温所说:“年龄只是数字,心态才是王者。”
在我的印象中,您始终是精神矍铄,充满活力和朝气。这股少年般的精气神也深深地影响着我。
收到消息我很难相信。有太多遗憾没有完成,愿恩师一路走好。恩师如灯,照亮我前行的路,今虽熄,光芒永驻心间。
学生米斯宇今同各位陈老师门下师兄师姐们一同感怀陈允教授师恩,心中万般情绪却无法言说,言语所致不及其万一。陈允老师身后师泽依旧如光如水,微以致远,润物无声。
学生米斯宇敬上
近日惊闻噩耗,您已驾鹤西去,从未想过神采奕奕,满面笑容的陈老师会这么早离我们而去。
从附中时期第一次在中央音乐学院停车场见到您直到2021年考到中央音乐学院后跟您学习主课和室内乐整整八年多。感谢您对我的指导和教育,太多的点点滴滴学生一定铭记于心。
每周三周四在琴房楼811总少不了和您一起喝茶聊天,谈谈音乐谈谈人生。中午一起去基本伙和清真食堂吃饭,偶尔去和平小馆一起搓一顿。每次音乐会和比赛之前都会一起探讨音乐和技术处理,给我讲讲以前自己学琴时的有趣故事,讲讲自己上学时的有趣经历。您总是在教我们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教我如何处事待人,告诉我最好的音乐就在生活之中,人就是要一直学习。直到您的离去我才真正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直到现在学生还是很难接受您的离去,想到您爽朗的笑声就总觉得您还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有太多的遗憾,没能在我大四的时候听我们约定好的赵季平第一协奏曲;没能在毕业的时候一起和您拍张毕业照;没能和同门学长们坐在一起吃一顿涮肉,听您讲讲有趣的故事。
您在学生心间永远是一杆旗帜,一杆带领我们奋勇向前的旗帜,是一种我们对于音乐的信仰。能够跟您学习,能够跟您分享人生的喜怒哀乐,能够跟随您了解室内乐,交响乐的深远历史是学生一生的荣幸。恩师陈允教授一路走好,希望您在西方极乐世界一切安好!
学生康耘茂敬上
对于陈老师的离去,我们感到非常的痛惜。我们非常感激陈老师在大学三年中的悉心教导。他是我们四位重奏组成员在室内乐道路中的引路人。因为有幸遇到了陈老师,我们才萌生了对室内乐的热爱,体会到重奏的妙趣。
在陈老师的重奏课中,他幽默风趣的上课氛围使我们敢于表达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并引导我们对音乐进行理性的思考与分析。我们永远铭记他每节课生动的讲解,敬佩他对作品深刻又明晰的解读,正是因为有陈老师深入细致的培养,才使“锦鲤”在声音的融合度以及合作的默契度上不断提高。
陈老师给予我们的教导不止于重奏,在乐队、独奏等方面,陈老师对我们也有着深刻的影响,使我们受益匪浅!从如何摆台到如何让对弦,再到海顿《云雀》,鲍罗丁第一,第二四重奏再到很多很多,我们至今都深刻的记着您的教导,记忆里回响着云雀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灵动,回响着您唱鲍罗丁第二四重奏第三乐章的旋律......
在与陈老师相处的三年时光里,他是一位亲切温和又不失风趣的老师,饱含着年轻活力的灵魂,感染着身边所有的人。每次在学校遇到陈老师,陈老师总会面带笑容,和蔼亲切的打招呼;在闲聊中我们也会收获很多珍贵的东西和一些新奇的趣事儿;他也总是关心着我们的生活,会为我们打抱不平,也会叮嘱我们注意身体……但这些瞬间已经被不经意间定格,那些关于陈老师与“锦鲤”的回忆只能就此凝封。在第一次重奏展演时与陈老师拍下了第一张合照后,我们便总是念着要在毕业时与陈老师在琴房楼811再拍一张毕业照。但,当时只道是寻常,欲回首时已阑珊。
作为“锦鲤”重奏成员的我们,万分有幸在大学三年里得到了陈老师的栽培,感谢您为我们提灯引路,育梦成光。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我们一定不负您的教诲,带着您的期盼奔向更好的远方。我们永远缅怀陈老师!祈愿天堂一切安好!
学生康耘茂、汪校田、李沫璇、朱原玉婕、郭嘉
(锦鲤四重奏)敬上
陈允教授学生
陈允教授的离世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感悲痛。他温暖和熙,润物无声地影响着每一位学生。从音乐中,我们总能感受到陈老师为人谦和、诲人不倦的教导。那些在琴声中融入的思想与感悟,早已成为我们心灵的一部分,带领着我们一同成长。陈老师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他的智慧与关怀将永远铭刻在我们的记忆中。当时只道是寻常,愿陈老师在天国安宁,音韵长存。
——学生叶霖、张韵、高学思、曹歆唯、纪思米、凌志睿、李沐霖、曹义昊、谢灵杰、邝子晴、赵洪萱、金禹汐、居涵榕、祝熙杰、于浚澍、李幸阳、谢宇佳、颜彬彬、其木德·德格娜敬上
得遇良师,春风化雨,人生至幸,三生有幸。
陈允教授全体学生敬上
供稿:管弦系
责任编辑:静静